云南春旅02
Hi,大家好,这里是小满的摩旅路书频道。最近南方进入了阴雨连绵的梅雨季节,我在潮湿的雨夜望向窗外,远处的防疫的红色帐篷里还有微弱的灯光,作为一家餐厅的主理人,不禁仰天长叹这疫情到底何时是个头?微信的提示音响了,是汪汪深夜发来刚修好的云南骑行的图,思绪一下子又被拉回云南的旖旎风光,也许这就是照片和文字存在的意义吧。
香格里拉——"心中的日月"
其实最早知道香格里拉这个地名,是因为王力宏的《心中的日月》这首歌,因为香格里拉在藏语里是"心中的日月"的意思,那时候我才上初中,正值"中二"的年纪,所以当时我这个伪文艺青年对于这个地方谜之向往。但其实Shangri-la这个词来自于英国作家詹姆斯·希尔顿1933年的小说《消失的地平线》,故事讲的是英国驻阿富汗领事在飞机事故后幸存,并在一座叫"香格里拉"的喇嘛庙暂住的事情。
我们一路从大理出发,沿着金沙江骑往杜克宗古城,这个季节的金沙江是翠绿色的,像一条蜿蜒的翡翠盘在广袤大地上,仿佛可以感受到西伯利亚的寒流从峡谷间隙穿过,"长夏无冬春秋短"是人们给香格里拉最精辟的定义了。
在群山蜿蜒间我们骑到了小中甸,雪线延绵到了山脚,路边还有未化的积雪和暗冰,我们暗暗担心,这里的雪都这么大了,去梅里雪山的路况一定不容乐观。骑到这里的时候,路边海拔提示牌显示3200米,从没到过这么高海拔的我已经开始有了高原反应,但想着离雪山越来越近了,身体的不适似乎被抛在了脑后。
杜克宗古城——味绝特色藏餐
受疫情大环境影响下的独克宗古城冷冷清清,原本熙熙攘攘的古城现在只剩本地居民,游客少得可怜,无论是换装拍照店还是各种餐厅,都可以看到老板坐在门口落寞地抽烟。在手机上做了一番攻略,我们最终决定去评分排名最高的藏餐餐厅——味绝特色藏餐吃个晚餐。
已经是晚餐餐点,但是店里只有我们一桌客人,在不是松茸的季节点了一锅松茸炖鸡也许有点冒险,但加了腊排骨的锅底意外地鲜美好吃!第一次吃到藏红花苗,虽然微苦但别有滋味。最绝的是老板自己做的酸奶,奶制品爱好者的我真的很想再来两碗。本来对于景区的餐食都不抱太大希望,但是这家让我有所改观。
老板是个很年轻的藏族小伙子,热情招呼我们,多次帮我们加汤的间隙,我们自然地热络起来。聊了一会儿得知这个1998年的双手都是纹身的小伙子工作经历丰富,之前做的是当地的木门雕刻,这家店原本是他姐姐经营的,但是不了解市场营销手法,经营情况不够乐观,于是他接手了这家开了11年的藏餐店。虽然疫情影响很大,但好在这里的店面是他们买下来的,都是自家人在经营,所以房租和人事成本节省了不少。他的妻子在他身旁略显娇羞,不到2周岁的女儿因为感冒双脸通红,在奶奶怀里安静地睡着。
因为他们家自己炒的青稞茶特别好喝,于是加了他的微信以便购买。朋友圈里都是一些努力的记录,更多的是对太太和女儿的爱,他告诉我他来自纳帕海——"森林背后的湖",当我后来经过有点青黄不接的纳帕海时,又想起这个小伙子一家,希望疫情早日结束,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。
日照金山——一年中只有10%能看到的好运气
在214国道上慢慢接近梅里雪山的路上,我的眼眶都是湿润的,小伙伴说我是因为眼压太高了,但是其实他们自己也知道,他们第一次见到的时候,眼泪有多不值钱。
一直都听说想完整地看到日照金山是需要运气的,因为高原上小气候比较多,容易出现多雾多云多雨的情况,一年中大概只有40天可以看到完整的日出。我们到达德钦的时候已经是傍晚,找了最高的一家的酒店住下,高反愈发严重的我感觉天旋地转,一到酒店就不停呕吐,晚饭都没吃就躺下去睡到了第二天。第二天7点天都还没有亮,就被汪汪叫起来去天台等日出,持续高反的我套了件外套晕头转向地走向昏暗的天色里。
民宿老板说今天的日出时间是7:42,我们到天台的时候已经好多住客在等了,观望了一番锁定了一个角度,赶紧架好设备开始等日出。慢慢的天色逐渐亮了起来,先是梅里雪山的主峰卡瓦格博的尖尖露出一点微光,那一刻的奇妙感觉像是被求婚时看到手上的钻戒一样,微弱的高光却令人振奋。整个过程大约20几分钟,阳光就洒满"佛手"和其他山峰,我远远地看着这大自然的馈赠泪流满面,虽然太阳每天照常升起,但我能站在这里的次数,可能一生只有一次,在巍峨峻岭间,世俗常理都变得不那么重要。
写到这里的时候,我们的云南之旅也到了尾声,一路下山原路返回,随着海拔降低,身体也好转了不少,突然神清气爽起来,灵魂终于回到了身体。路上汪汪问我:"是不是看完梅里雪山,路上这些小山脉都入不了眼了?" 我想了想,其实不然,我们应该对万物都心存敬畏,大山有种莫名的力量,它就安静地站在那里,包容万物,我装着这份能量继续行走于人世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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